更全的杂志信息网

晚清到民国论文发表

发布时间:2024-07-05 21:34:02

晚清到民国论文发表

一、晚清至民国初年的洪水神话研究 中国神话学研究正式形成之前的传统神话观有二,一是将神话解作史实,并绝对信任神话作为史料的真实性;二是彻底地否定神话,视其为荒诞。[3]迨至晚清,顺应时局的变化和世界视野的展开,思想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革,神话思想在反思中获得新生。晚清至民国初年,与洪水神话相关的研究集中在历史、传播和比较研究方面。 中国学人对洪水神话的关注起步较晚,19世纪末,唐才常在《各国种类考》中[4]有意识地比较了不同地区存在相似性的神话,谈及中国、印度、泰西[5]、阿拉伯等地的洪水传说具有“不谋而合”的相似性。循西方宗教学说意见,唐才常认为“中、西有人世界,皆自洪水而后”[6],肯定了洪水的真实性。 1903年蒋智由在《新民丛报》上连载《中国人种考》[7],其中有部分关于洪水神话的讨论,他不赞成把这一类神话看作史实:洪水之事令人类尽灭,今日的人都是洪水后繁育而生,是“未可措信之事也”[8],却也不斥之为荒谬:“洪水之事,既为古史所皆载,或亦实有之事”[9];“《山海经》者,中国所传之古书,真赝糅杂,未可尽据为典要。顾其言有可释以今义者。”[10]蒋智由文中所涉及的洪水神话,除了较早且详尽地介绍了希腊丢卡利翁神话以外,更提及巴比伦的洪水传说。“且又考之大洪水之说,不仅基督教经典及巴比伦之古书而已也,希腊神话中,亦记洪水之事,与旧约之所记者,迨无所异。由是言之,大洪水之说,或者当日从幼发拉底,底格里士两河间,迄地中海一带海岸诸国,皆同有此传说,而后记事之徒,乃各据以载之一国古史也。”[11]洪水是上古遗事,我国人种或许和巴比伦、希腊、犹太民族拥有共同的先祖——这是他分析后得出的结论。虽然论证漏洞颇多,却不失为冲破束缚的崭新尝试,他的研究策略和结论在当时也是颇具代表性的。人种学、地理学和进化论参与洪水神话研究,以及比较、同源的基本思路构成了他的洪水神研究的基本特质,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一时期洪水研究的主要特征。 神话既不能狭义化为历史,又不能将它从历史中剔除。它有一套自己的言说体系,忽视神话自身的言说体系,转而从其他体系定论神话必然会造成错讹,这也是神话学建立前神话研究的普遍问题。较之传统中非此即彼的两类态度,蒋智由的观点距离神话的某些真实性质更近了一步。 自20世纪20年代梁启超《太古及三代载记》“古代传疑第一”和附录“洪水考”尝试在典籍中寻找洪水记录之后,中国有针对性的洪水神话研究方才逐渐开展。梁启超作《洪水考》[12],因缘起自西方文化的输入,“古代洪水,非我国之偏灾,而世界之公患也。其最著者为犹太人之洪水神话。”[13]文中论及犹太人、印度人、希腊人、北欧日尔曼人、中美洲、南太平洋群岛等人种和地域的洪水神话,范围无出18世纪西方学者其右,前人唐才常、蒋智由等亦如是。梁启超认为 “惟埃及、波斯、巴比伦,古传记不见有洪水之迹” [14],同时又说洪水神话“散在五洲,血统不同,交通无路”[15],相信这证明了泛滥世界的洪水确实属实。虽然承袭中国古史研究传统,采他家之说自证的可能性较大,但其间西方信史研究的影响殆无可疑。史密斯释读出泥板后,当时的亚述学界大多习惯使用“迦勒底洪水”这一名称,而非巴比伦洪水。或可认定他的材料来源自19世纪亚述学研究的可能性较小。然而他提及欧洲长久以来认为洪水神话皆出自《创世记》,主人公之名俱为挪亚的观念现在已被证伪,洪水神话乃各自发生,惟水祸确有其事,明显是受较为晚近的观点的影响。梁启超所论及的五洲几大沙漠是洪水沉淀所成,亦是继承蒋智由等人的学说并予以新论,连同水祸之因取行星彗星说一事,当是植根达尔文学说影响下的诸家理论。 在证史的前提下,梁启超视宗教和神话解释为荒谬,洪水神话无非是古代史实的蜕化。他回溯古籍:“上古有一大事曰洪水。古籍所记,与洪水有系属者凡三,其一,在伏羲神农间,所谓女娲氏积芦灰以止淫水是也。其二,在少昊颛顼间,所谓共工氏触不周山是也。其三,在尧舜时即尚书史记所载而鲧禹所治也。据以上群籍所记,似洪水曾有三度,相距各数百年,每度祸皆甚烈。”[16]文献中洪水有三,依据前文的世界性洪水的铺垫,梁启超力证中国古文献中的三次洪水原属一次——“女娲时颛顼时原非有水,实则皆尧时之水也。”[17]共工及鲧治水不利,民众归罪于他,导致传说变异。 文本方面,梁启超撷取水祸起因和获救幸存两点,比较中国与犹太洪水神话的区别,从文化传统上对二者之别加以阐释,提出天罚水发、天佑水平和天威难撼、人力胜天中包涵文化相异性。较之前述二人,梁启超的某些理念虽说比蒋智由更显陈旧,但是他是三人中对最为直面洪水神话本身,探讨也最细致的一位。 三十年代之前的中国学者在洪水问题的研究上,多不以文学目的为重,例如蒋智由《中国人种考》的提到的洪水其目的便在于印证中国人种的来源。中国学界一度颇为流行中国人种西来说,“斯说之兴,不过十余年间,起于一二文人好奇心,遂乃染遍全国。”[18] 在中国文明和人种从何而来的问题上,此前西方和日本已有相关研究。其中帕米尔—昆仑山和巴比伦两种西来说得到中国知识界部分知识分子的信从,尤受推崇的是巴比伦西来说,梁启超、章太炎、刘师培、陶成章、宋教仁等人都对这一学说青睐有加。巴比伦西来说之滥觞为法国人拉克伯里(Terrien de Lacouperie),他的《早期中国文明的西方起源(公元前2300年公元200年)》和《早期中国文献中的巴比伦传统》的核心观点便是中国人种源自巴比伦。后来他的著述被编入白河次郎、国府种德1900年出版的《支那文明史》,该书译介了拉克伯里的核心主张,并有所附会添加,成为中国学界接受西来说的来源。[19]蒋智由书中所论拉克伯里著述为《支那太古文明西元论》(Western Origin of the Early Chinese Civilization)他支持拉克伯里的观点,认为“设令中国种族果由巴比伦来,当属迦勒底之阿加狄人种,而非塞米的种”[20]。五四之后,随着我国考古学、人类学等方面的发展进步,学界对这一论调开始有所批判,加之疑古派在这方面的推波助澜作用,西来说的质疑声愈来愈多。曾有缪凤林、朱逖先、陈嘉异等先后从不同的角度驳斥了西来假说。例如缪凤林的文章《中国民族西来辨》就认为“乃识其所谓证据者。实大抵诬谬”[21]。之后,中国人种西来说声势渐消。 晚清至民初,对待神话的态度在西学东渐的过程中逐渐改变,该时期是一个过渡阶段,思想的破冰得以让神话学获得了独立的契机。对神话的定义仍旧来自其他学科,譬如历史学、人类学、地理学等等,但也体现出重新审视神话的苗头。这一阶段洪水神话的研究者基本出自改良派学者[22]。总的说来,改良派学者的神话观,一方面反对把神话当作狭义的史实,另一方面又不自觉地使用神话去验证古史、证明自己的观点,神话材料通常是作为历史旁证出现在各种著作中。他们中间有的人在启迪新思的同时仍旧延续了固有传统的思维方式,诸如唐才常、梁启超等人;也有人破除传统的力度更大,例如蒋智由、夏曾佑等。这一派学者的神话思想并不成体系,零散见于各色论著。对洪水神话的研究尚不属专论(梁启超或可例外),研究洪水神话的目的往往也出自其他学科的研究需要。 二、30至40年代的洪水神话研究时至三、四十年代,一批中国学者开始介入洪水神话的研究,研究风向与梁启超等晚清改良派学者有所不同,这一批学者受到西方神话学领域诸学科的影响比较明显,开始关注文本、搜集异文,研究角度多元展开。主要人物有钟敬文、芮逸夫、丁山、徐旭升等人。 顾颉刚,其层累学说最初因尧舜禹的地位问题萌发,洪水成为他必然的探讨话题,他讨论洪水神话的文章主要有三:《洪水传说及治水等之传说》(1930)[23]、《鲧禹的传说》(1939)、《息壤考》(1957)。1923年,顾颉刚正式提出中国历史“层累说”,“古史是层累地造成的,发生的次序和排列的系统恰是一个反背。”[24]作为疑古派的旗手,他所引领的古史辨学派引发了疑古信古的辩论,成为中国古史重建的开端。在疑古派看来今人所接受的古史传统,其实是春秋至秦汉时人们的古史观。顾颉刚的层累说之始是尧舜禹的地位,在他看来三者的地位奠定时间在春秋末年,“在我的意想中觉得禹是西周时就有的,尧舜是到春秋末年才起来的”[25],他对洪水的考证基本是建立在这种意识之上。“洪水传说及治水等之传说”是关于中国洪水记载的搜集和整理材料。我国古史中的洪水叙述主要是根据《尚书》《孟子》构筑起来的,无外乎:尧时水发、禹时水平,疏导平水;颛顼水发、平于女娲,湮塞平水。顾颉刚整理了史籍中的种种洪水说法,归纳为七项,与洪水情节密切相关的有:“洪水之由来”、“洪水时之情状”、“治洪水之方法”、“助禹治水之人”几项。[26]他认为中国古史的洪水观是以东西周时期人们所相信的禹绩为中心,至战国基本定型,在此信仰之上,禹的人格不断扩大,最终成就了他“地平天成”[27]的伟绩。反过来,如果把禹的传说层层剥开,禹的真相便所剩无几了,作为神话的洪水便是禹人格外衣的一部分。由此可见顾颉刚的洪水研究绝非针对洪水而来,要了解他的洪水研究的意义所在,必须从他的整体理论入手。 顾颉刚的理论对中国的旧史学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对待古史神话材料,晚清改良派多利用神话证史,顾颉刚却背向行之,把历史剥除为神话,然而在疑古的同时,极大地倚重神话文献却是两派异曲同工之处。[28]尧舜禹地位的历历衍变是借助史料建立起来的,又因为短于证据从历史还原为神话。讽刺的是“史料”和“证据”之间的裂罅却在上古史阶段趋向极致,这成为顾颉刚学说难解的症结。针对这一悖论李玄伯和陆懋德等人曾先后主张借助考古学证据才是释疑的根本,由此,中国的考古学借这一问题应运而生。 1931年钟敬文撰文《中国的水灾传说》[29],“在中国神话学史上,这篇文章是首度系统地梳理和论述中国的陆沉传说和人类毁灭及再造神话,并对中外同一母题的神话(主要是希伯来神话)进行比较研究的论文。”[30]该文按时间序列分析归纳了不同历史时期水灾故事的不同形态。古代重英雄人物出生的水灾传说,到中世至近代转化为地方传说,以陷湖型传说为主。及至现代增加了普通的民间故事和人类毁灭、再造神话两类新方向,这一时期与洪水有关的传说开始重视故事本身,[31]也“衍成了极具‘原始性’与‘认真性’的‘人类毁灭及再造的神话’”[32]。在中外同类神话的比较部分,作者比较了中国和希伯来洪水神话的异同,认为直到第三阶段(现代)中国和希伯来的洪水神话才相迫近(巴比伦、希腊、法国亦同)。此外,增加了口传故事也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此前学者大都拘泥于古籍中各种记述的考证。钟敬文不仅扩大了与洪水相关的其他类型和母题故事,而且采用了新近采录自民间的口传材料,已是成熟意义上的民间文学研究论文。 30年代末,有几位学者的研究值得我们关注。丁山的《禹平水土本事考》[33]相信洪水神话不仅是中国也是世界人类史共有的文明序章,把洪水神话看作国史起点。洪水给人类以生命和精神上的重创,创愈深,念愈永,父子相传,口耳相递,“人类历史无不托始于洪水神话”[34]。中国的洪水神话“若非演自巴比伦洪水神话,当亦得自第四冰河时代后之传闻。”[35]于是据《尚书》等古籍之言,把《尧典》所录洪水看作我国历史起点,尧舜为首世之君,且禹的神话起始于殷商。丁山擅长甲骨文研究,他的研究文章最为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文字学意义上的考证,例如:龙虬、舞雩。通过文字推导,丁山得出结论:禹平水土的神话演自祷雨神话,主名山川之绩“盖亦演自祷雨山川故事已”[36]。此后,禹的一些其他绩业也被归附至这两点。丁山身上最明显的外来影响是文化人类学的影响和世界洪水的人类初史论。文化人类学方面,丁山所受影响主要表现在他的图腾研究,拜蛇礼俗等研究上。初史论方面,受前人人种西来说文章的影响,丁山此文虽未有直言附和人种西来说之论,但在洪水及禹的种种分析上犹见试图把中国洪水神话串联到巴比伦起源下的意图。该文最后一部分是对夏后氏宗禹与苏美尔人所祀恩利尔神格的比较。认定所有禹的神话皆与恩利尔传说同源,“有是因缘,吾人不能不疑禹之一切神话,或与恩利尔之传说,同出一源。”[37]同理,我国洪水神话亦出自巴比伦人洪水神话。该部分采信安特生的《中华远古之文化》作为论证依据,然而当时中国人种巴比伦起源说已渐失势,在1931年,安特生的仰韶文化西来说理论也已经有所动摇,至1945年,夏鼐的考古成果使安特生假说彻底失去实证支持,是为后话。[38]因此丁山的这一结论,未免存留下失当的缺憾。 徐旭生在1939至1941年完成的《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第三章“洪水解”中探讨上古大洪水。他明确反对用看上去共同的神话去证明人类的同源,“实则,人类是否同源是一个与洪水问题没有深切关系的问题。人类即使异源,如果他们处于相类似的环境,仍不妨发生相类似的以至于相同的神话或传说。”[39]洪水的起源问题是复杂的,即便是有相似性的洪水故事,在洪水的发生时间上也存在着绝对时间差,不可一概而论。[40]依照徐旭生的分析,中国的洪水是自发的,不是他来的,存于先民记忆中的大洪水也是地域性而非普世性的。至于中国的洪水传说,发生在我国农耕社会的初始阶段,原来是一专名,“洪”字“浩大”的意思是后来逐渐演变附加上去的意义。洪水的发生原本也是地域性的,禹平水九州的说法是在流传中的扩大化。大禹疏导治水,后导致了凿井技术的诞生。徐旭生所探讨的洪水,表面看来,还是强调洪水神话的中的核心历史因素,然而与五四前的研究者不同的是,他对洪水历史真实性的挖掘是站在反拨却非简单继承的基础上。徐旭生赞赏顾颉刚等古史辨学者的工作,在具体问题上却不完全苟同。他认为顾颉刚等人在疑古的道路上走的太远,又复失真。[41]《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的写作目的之一便是将一部分神话、传说中的历史核心重新打捞上来,“洪水解”便是其中的一步。 芮逸夫1938年的论文《苗族的洪水故事与伏羲女娲的传说》[42],是我国第一篇专事采集、研究少数民族洪水神话的论文。他所采集和转引的二十余则洪水神话,成为洪水和伏羲女娲研究的重要资料。芮逸夫论文的性质和钟敬文相同,专属于民间文学研究范畴,如果说钟敬文的文章更靠近历史文献、汉民族文化传统,强调时间序列上的演化,芮逸夫的论文就更向口传异文、少数民族传统靠拢,强调横向间的比较。芮逸夫其文另一突出特点是母题的区分和比照,不过与现在常见的母题分析不同,他的母题区分比照很大一部分是在语言层面进行的。传说的生长以故事的母题作为中心,经过口传敷演而致面目改变。究其原因,芮逸夫采纳麦克斯·缪勒的语言疾病说,相信情节的改变是由于词的失解和曲解外加弥缝、增饰造成。语言疾病说的基础是神话的同源,由此,当苗人洪水故事导向汉典的伏羲女娲时,证明二者的同源性势为必然。从影响的痕迹上看,伏羲女娲和苗人洪水故事确实存在密切的关联性,芮逸夫后半的推导以伏羲女娲考证为根,洪水母题为附。认为汉典的伏羲女娲记载与苗人洪水故事同源,并且伏羲女娲及其洪水故事的根源在中国南方地区,兄妹配偶型的洪水神话是以中国为中心,向东南亚洪水神话圈播散。缪勒和其追随者所持语言疾病说的根本弊端之一在于同源性超越语词影响的无限扩大,导致以若干语词的影响作为整个故事的影响源流,这无疑是对情节差异性的视而不见,其可信度是不完整的。芮逸夫虽然借鉴了缪勒的理论,但是同时用弗雷泽等人类学家的成果,将语词的影响分析局限在一个相对适当的范围内,使诸家理论的有效性得以发挥。另外,芮逸夫的研究相当于把中国典籍记载的两次洪水区别为相异的文化传统,这一问题以往并未得到正式的区分,在梁启超时甚至被同化为一次。 除了以上所论数人以外,30至40年代,还有一批学者同样参与了大洪水的研究,包括:闻一多、常任侠、徐松石、徐中舒、吴泽霖、杨汉光、陈国钧、雷雨、乐嗣炳、陈志良、马学良、邢庆兰、庄学本、朱芳圃。这一批学者的研究,不再单纯局限在洪水的历史真实性问题上,充分汲取借鉴西方最新的研究成果,令洪水神话研究多向度展开,民间文学意义上的洪水研究也初见成果。 三、“神话”术语的使用 除却蓬勃新鲜的学术气息,20世纪40年代以前中国学者对神话的定性尚值得一探,如何界定神话,多少也能反映出该阶段神话研究的某些特点。中国的学界并不像西方长久以来在神话的性质上持否定态度,在神话等词汇的使用上也不似西方学者那般泾渭分明。在20世纪前,西方学者对待圣经中的神话不称其为“神话”,而一概使用“传说”。以洪水神话为例,早期的学者维科、卡特括特等人,都将洪水神话视作信史。19世纪的巴克兰、史密斯、乃至恩格斯等人。不论他们如何看待圣经中的洪水故事,在谈及洪水时也都坚持使用“传说”一词。 较之西方学者在“神话”、“传说”术语使用上泾渭分明的态度。我国学者对这两个术语的使用,则呈现出相当不同的面貌。20世纪初,蒋智由(字观云)在梁启超主办的《新民丛报》担任主编。1903年蒋观云在《新民丛报》(第36号),“谈丛”栏目,发表文章《神话·历史养成之人物》。作为中国现代民间文学史上第一篇神话学论文,在这篇文章里,“神话”一词正式假道日本引入中国。当时日本学者将西方采用的myth一词,译作“神话”,如此译介并引入中国后,却常常被狭义化为有关神的故事。 自晚清始,学者们在最初探讨洪水故事时就常把它当作神话看待。然而“神话”、“传说”等词汇的使用,尚未加以区别、定性,很多时候二者是混用的。鉴于汉民族在非常早的时期,就已经将神话历史化,这大约是导致当时的学人将神话和具有一定历史性的传说等同视之的原因。30年代后,由于西方学科的引进,部分学者开始有意识地区分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的体裁,也有部分出于自己的理论需要,间接定义了神话的性质。 以30、40年代各家的洪水神话研究文章为例:顾颉刚对神话的态度与他的理论相一致,史料与神话成为相对的两个概念,神话的意义偏向于不可证的、虚构的成分。与顾颉刚相类,徐旭生专长历史和考古,他对神话的看法自然也与顾颉刚相似,他特意从西文词汇入手,区分了“神话”和“传说”的内涵,认为“传说与神话是很相邻近却互有分别的两种事情,不能混为一谈。”[43]神话不太可能转化为历史,而 “古代传说是‘口耳相传’的史料”,“这些史料大都有其历史核心,也都有其史实渊源。它是未经后人加工过的零散材料,应比加工过的系统化的‘正经’或‘正史’中的史料更为质朴。我们应当把掺杂神话的传说与纯粹神话加以区别。”[44]因此他才会把上古至盘庚迁殷以前定为“传说时代”[45],并从中试图择选出历史成分。丁山侧重文字研究,不太强调神话和传说在史料层面上的区别,他基本采用“洪水神话”的说法,涉及文本时或称“故事”,然而与“民间故事”术语所示文类无关。钟敬文和芮逸夫的研究角度都在神话学范畴内。钟敬文通常采用“水灾传说”的说法,但也没有刻意强调区别,例如:“就是这初期的一些‘水灾传说’,是被作为关于伟人产生的解释性神话而出现的。”[46]现代以后的部分多用“故事”一词,并提到了故事与神话和传说的区别。[47] 一定要区分的话,他大致是按照时间划分,把上古的看作神话、中古近世为传说,现代为故事——“第一期的伟人产生神话,……第二期的地方传说……,这第三期的‘民间故事’……”[48]现代的人类毁灭及再造故事也被称为神话。涉及面大了以后通称传说,譬如:“中外传说的比较”“外国的洪水传说”[49]。芮逸夫可能是出于偏重近现代采录的口头文本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于他的研究对象多为少数民族的神话,而少数民族的民间文学中,往往“历史”的概念并不十分明确,体现出神话与传说混杂的态势。因而在称谓上,芮逸夫索性以“故事”一概而论,并未多予区分。 综合以上可知,晚清直至20世纪40年代,除了后期部分从事民间文学和历史学的研究者,或由于学科性质或出于学科需要,在术语的使用上有所留意以外,中国学界对“神话”这一称谓的使用并不固定,大都随意而为。总体上,术语的界定意识不是十分显著,更多地致力于文本内涵和历史性的分析。

把枯燥无味的历史,讲得如同小说一般吸引人,这就是著名口述史学历史学家唐德刚先生的长处。本书也是论文集,然而可读性比之吴晗先生的《明朝简史》不知好到哪里去了。唐德刚先生出生于上个世纪,父辈是安徽的官僚,身处如此家族,因此对清朝末期李鸿章所代表的的淮系和袁世凯所代表的的北洋军阀的轶事如数家珍。其中调侃清末人物,月旦时评,不仅有真知灼见,读起来也让人总是会心一笑。         本书述说了晚清到民国间发生的四件大事,分别是太平天国、甲午战争和戊戌变法、义和团和八国联军、辛亥革命。对于清朝,网上民众的看法颇为极端。男性对清朝更加反感,因为民族主义和近代耻辱的缘故。而女性则受电影电视剧的影响,对清朝颇有好感。有清一代,褒贬不一。然而世殊时异,中华文化到了明朝本来就已经式微,除了现代化一途之外,已然陷入死路。从天朝上国遇见脱胎换骨的西欧列强,哪怕是汉人王朝也不能轻易应付他们。更何况清朝带来了满蒙回藏四处嫁妆,总体来说功大于过。虽然金钱鼠尾的发型让我十分厌恶,但是从整个国家发展的历史来看,也应当肯定清朝的统治是有一定进步意义的。         那么清朝晚年,为什么会遇见这样一种千年未有之变局呢?读者须知,我们中国社会的演变是十分缓慢的。两千年以降,不过是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要知道西欧列强,虽然在数百年前还处于黑暗中世纪,百姓愚昧无知,贵族腌臜简陋。可是经过他们数百年的思想进步,研发科技和殖民掠夺,在制度,文化和科技上远远超出了中国的发展。在康熙时仰慕中国文化的欧洲人,到了同治年间,就转而蔑视中国了。         按照中国的传统思维,你洋人这么厉害,打败了我,就应该灭了我,然后自己做中国的皇帝。可是英国人他是一个殖民帝国,它更擅长于和当地上层合作,来剥削殖民地的人民。面对中国如此广阔的疆域,虽然垂涎三尺,但终究是力不从心。         英国人强行打开了中国的市场,却导致了另外一件事情的发生。在之前,中国对外贸易的通道就是广州。等到其他口岸开辟之后,广州出现了失业潮,整个广州治安环境为之一变,起义不断。这时候一位靓仔科举失败,生了一场大病,回到他故乡广西后,用传教的方式拉起了一支部队。就是这一支不起眼的部队,从广西打到湖南,从湖南打到南京,建立了太平天国。         按照传统剧本,像洪秀全和杨秀清这类的统治者,虽然打响了推翻腐朽王朝的第一炮。但是因为他们缺乏统治和斗争经验,只能作为王朝更替的前奏。后面的起义者将接过他们的接力棒,一波一波地向清朝统治机器扑过去,直到清政府灭亡。可是这是千年未有之变局啊,英国人为了维护自己在中国的利益,大力扶持了清朝政府。派遣官僚去控制中国的海关,清朝政府因此拥有了坚实的财政基础。有了稳固的财政基础,再加之太平天国反传统的性质。于是清政府最终才形成了对太平天国的合围,使得自己又延长了半个世纪的寿命。不过至此以后,中国的内政极大程度受制于国际外交。列强的意志,影响中国的政局。         等到了甲午中日战争,中国被日本打败。变法图强成为了社会共识,康有为梁启超等人就此登上了历史舞台。可惜可幸的是,康有为并不是一个能够改变中国人的人。戊戌变法在反动派的联合杯葛下失败,而维新派对保守派的激进态度,让慈禧性格大变。不仅对维新派赶尽杀绝,对于支持维新的中立派如李鸿章等人也疏远了。国中大事皆由皇亲国戚把持,可跟这些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山东的义和团一起,和京城的颟顸贵族们一合流,中国历史上最为耻辱惨痛的八国联军侵华事件就此发生了。         说起来这件事起源于一个误会,慈禧听从小道消息,一位列强要求她退位给光绪,于是对十一个强国宣战。这老不死的家伙一发昏,中国百姓就跟着遭殃了。此次事件后,在李鸿章熟练的外交挑拨,勉力维持下,中国清朝竟然做到了只赔款不割地。现在有许多人说英国和美国对中国有恩,这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英国在中国拥有大量的贸易利益,一个整体的市场当然比被分割的市场好了。至于美国,是因为它建立事件短暂,等到它想去殖民的时候,已经错过时机了。中国之所以没有落得波兰和奥斯曼土耳其的下场,并不是英美的施恩,只是因为中国离他们太远了。         庚子拳乱后,即使是最最保守的人,也要动摇了。清朝已然失去了它存在的意义。书中还讲了一些关于孙中山和袁世凯的轶事,还挺有趣的。例如孙中山本身并不是在中国出生长大的,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屡战屡败的原因。辛亥革命成功的那天,他还在美国旧金山刷盘子赚钱。袁世凯的家族一直科举失败,等到他爷爷那辈的时候,才突然发力,做到父子双进士,兄弟两举人。而袁世凯的角色更偏向于练兵的将领,狡猾的政治家。本是曹操一般的人物,可惜的是当时的中国不再需要曹操,而是需要孙中山,需要黄兴,需要蔡锷了。         从晚清到民国,中国人民一直在艰难地进行现代化。我们现在可以说现代化完成了一大半,起码经济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物质基础既然有了,精神建筑就要搞起来。首当其冲的就是中国的文学、美学、哲学需要现代化,这是中华文化的根。巩固了根本,其他的自然水到渠成了。相信在二十一世纪中叶,中国将涌现一大批优秀的学者学问家,中华文明又将迎来一个全盛的时代。

晚清到民国论文发表的作家

季羡林简介 季羡林,著名古文字学家、历史学家、翻译家、佛学家、作家,精通12国语言。曾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北京大学副校长、中国社科院南亚研究所所长。1911年8月6日出生于山东省临清市康庄镇。 1935年9月,根据清华大学文学院与德国交换研究生协定,清华招收赴德研究生,为期3年 。季羡林被录取,随即到德国。在柏林和美国与乔冠华同游。10月,抵哥廷根,结识留学生章用、田德望等。入哥廷根大学,"我梦想,我在哥廷根,……我能读一点书,读点古代有过光荣而这光荣将永远不会消灭的文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捉住这个梦。”(《留德十年》) 1936年春,季羡林选择了梵文。他认为"中国文化受印度文化的影响太大了。我要对中印文化关系彻底研究一下,或能有所发明。因此,“非读梵文不行。”“我毕生要走的道路终于找到了,我沿着这一条道路一走走了半个多世纪,一直走到现在,而且还要走下去。”(《留德十年》)“命运允许我坚定了我的信念。” 季羡林在哥廷根大学梵文研究所主修印度学,学梵文、巴利文。选英国语言学、斯拉夫语言学为副系,并加学南斯拉夫文。季羡林师从"梵文讲座"主持人、著名梵文学者瓦尔德施米特教授,成为他唯一的听课者。一个学期 4O多堂课,季羡林学习异常勤奋。 1946年,他由德国留学回国,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创建东方语文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1978年任北京大学副校长。其著作已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 季先生长年任教北大,在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佛教学、印度学和比较文学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研究翻译了梵文著作和德、英等国的多部经典,现在即使在病房每天还坚持读书写作。 季羡林先生为人所敬仰,不仅因为他的学识,还因为他的品格。他说:即使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丢掉自己的良知。他在他的书,不仅是老先生个人一生的写照,也是近百年来中国知识分子历程的反映。季羡林先生备受关注的《病榻杂记》近日公开发行。在书中,季羡林先生用通达的文字,第一次廓清了他是如何看待这些年外界“加”在自己头上的“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这三项桂冠的,他表示:“三顶桂冠一摘,还了我一个自由自在身。身上的泡沫洗掉了,露出了真面目,皆大欢喜。” 季羡林,生于1911年,山东清平(今临清)县人。 北京大学教授,中国文化书院院务委员会主席,中科院院士,中国语言学家,文学翻译家,梵文、巴利文专家,作家。对印度语文文学历史的研究建树颇多。 1930年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1935年赴德国留学。曾师从印度学家E.瓦尔特施密特研究古代印度语言。1941年获哥廷根大学哲学博士学位。后曾师从语言学家E.西克研究吐火罗语。1946~1983年,被北京大学聘为东方语言文学系教授、系主任,1978~1984年兼任北京大学副校长。1956年任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学部委员,曾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委员兼外国语言文学评议组组长、第二届中国语言学会会长、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中国民族古文字研究会名誉会长、第6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代表和常务委员、《中国大百科全书》总编辑委员会委员和《语言文字卷》编辑委员会主任等等。其学术成就最突出地表现在对中世纪印欧语言的研究上颇多建树。主要著作有:《〈大事〉偈颂中限定动词的变位》(1941年,系统总结了小乘佛教律典《大事》偈颂所用混合梵语中动词的各种形态调整)、《中世印度语言中语尾-am向-o和-u的转化》(1944年,发现并证明了语尾-am向-o和-u的转化是中世印度西北方言健陀罗语的特点之一)、《原始佛教的语言问题》(1985年)(论证了原始佛典的存在、阐明了原始佛教的语言政策、考证了佛教混合梵语的历史起源和特点等)、《〈福力太子因缘经〉的吐火罗语本的诸异本》(1943年)(开创了一种成功的语义研究方法)、《印度古代语言论集》(1982年)等。作为文学翻译家,他的译著主要有:《沙恭达罗》(1956年)、《五卷书》(1959年)、《优哩婆湿》(1959年)、《罗摩衍那》(7卷,1980~1984年)、《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说集》等。作为作家,他的作品主要有《天竺心影》(1980年)、《朗润集》(1981年)、《季羡林散文集》(1987年)、《牛棚杂忆》等。 祖父季老苔,父季嗣廉,母赵氏,农民。叔季嗣诚。幼时随马景恭识字。6岁,到济南,投奔叔父季嗣诚。入私塾读书。 7岁后,在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附设新育小学读书。10岁,开始学英文。12 岁,考入正谊中学,半年后转入山东大学附设高中。 在高中开始学德文,并对外国文学发生兴趣。18岁,转入省立济南高中,国文老师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译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来舞笔弄墨不辍,至今将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笔,全出于董老师之赐,我毕生难忘。" 1930年,考入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业方向德文。从师吴宓、叶公超学东西诗比较、英文、梵文,并选修陈寅恪教授的佛经翻译文学、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俞平伯的唐宋诗词、朱自清的陶渊明诗。与同学吴组缃、林庚、李长之结为好友,称为"四剑客”。复杂的全部梵文文法。接着部分著作年轻时的季羡林 读梵文原著,第5学期读吐鲁番出土的梵文佛经残卷。第6学期准备博士论文:《〈大事渴陀中限定动词的变化〉》。佛典《大事》厚厚3大册,是用混合梵文写成的,他争分夺秒,致力于读和写,"开电灯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 1940年12月至1941年2月,季羡林在论文答辩和印度学、斯拉夫语言、英文考试中得到4个"优",获得博士学位。因战事方殷,归国无路,只得留滞哥城。10月,在哥廷根大学汉学研究所担任教员,同时继续研究佛教混合梵语,在《哥廷根科学院院刊》发表多篇重要论文。"这是我毕生学术生活的黄金时期,从那以后再没有过了。""博士后"的岁月,正是法西斯崩溃前夜,德国本土物质匮乏,外国人季羡林也难免"在饥饿地狱中"挣扎,和德国老百姓一样经受着战祸之苦。而作为海外游子,故园情深,尤觉"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祖国之思和亲情之思日夕 索绕,"我怅望灰天,在泪光里,幻出母亲的面影"。 1945年10月,二战终结不久,即匆匆束装上道,经瑞士东归,"宛如一场春梦,十年就飞过去了"。离开哥廷根35年后的1980年,季羡林率中国社会科学代表团重访哥市,再谒83岁高龄的瓦尔德施米特恩师,相见如梦。后来作感人至深的名文《重返哥廷根》。 1946年,他由德国留学回国,被聘为北京大学教授,创建东方语文系。1956年当选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1978年任北京大学副校长。其著作已汇编成《季羡林文集》,共24卷。 国文老师是董秋芳,他又是翻译家。"我之所以五六十年来舞笔弄墨不辍,至今将近耄耋之年,仍然不能放下笔,全出于董老师之赐,我毕生难忘。" 1930年,考人清华大学西洋文学系,专业方向德文。从师吴宓、叶公超学东西诗比较、英文、梵文,并选修陈寅恪教授的佛经翻译文学、朱光潜的文艺心理学、俞平伯的唐宋诗词、朱自清的陶渊明诗。与同学吴组缃、林庚、李长之结为好友,称为"四剑客”。同学中还有胡乔木。喜欢"纯诗",如法国魏尔兰、马拉梅。比利时维尔哈伦,以及六朝骈文,李义山、姜白石的作品。曾翻译德莱塞、屠格涅夫的作品。大学期间,以成绩优异,获得家乡清平县政府所颁奖学金。 1946年5月,抵达上海,旋赴南京,与李长之重逢,经李介绍,结识散文家梁实秋、诗人臧克家。在南京拜谒清华时期的恩师陈寅恪,陈推荐他去北京大学任教,遂又拜见正在南京的北京大学代理校长傅斯年。秋,回到北平,拜会北大文学院院长汤用彤,被聘为教授兼东方语言文学系主任,在北大创建该系。同事中有阿拉伯语言学家马坚、印度学家金克木等。 解放后,继续担任北大东语系教授兼系主任,从事系务、科研和翻译工作。先后出版的德文中译本有德国《安娜·西格斯短篇小说集》(1955 年),梵文文学作品中译本有印度伽梨陀娑《沙恭达罗》(剧本,1956年)、印度古代寓言故事集《五卷书》(1959年)、印度伽梨陀娑《优哩婆湿》(剧本,1962年)等,学术著作有《中印文化关系史论丛》(1957年)、《印度简史》(1957年)、《1857-1859年印度民族起义》(1985年)等。1956年2月,被任为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1954年、1959年、1964年当选为第二、三、四届全国政协委员。并以中国文化使者的身份先后出访印度、缅甸、东德、前苏联、伊拉克、埃及、叙利亚等国家。"文革"中受到"四人帮"及其北大爪牙的残酷迫害。1978年复出,继续担任北京大学东语系系主任,并被任命为北京大学副校长、北京大学南亚研究所所长。当选为第五届全国政协委员。 1983年,当选为第六届全国人大常委。1984年,任北京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1988年,任中国文化书院 院务委员会主席。并曾以学者身份先后出访德国、日本、泰国。 70年代后期以来担任的学术回体职务有:中国外国文学会副会长(1978年)、中国南亚学会会长(1979年)、中国民族古文字学会名誉会长( 1980年)、中国外语教学研究会会长(1981年)、中国语言学会会长(1983年)、中国敦煌吐鲁番学会副会长(1983年)、中国史学会常务理事(1984年)、中国高等教育学会副会长(1984年)、中国作家学会理事(1985 年)、中国比较文学会名誉会长( 1985年)、中国亚非学会会长( 1990年)等。 1998年4月,《牛棚杂忆》出版( 1988年3月一 1989年 4月草稿,1992年 6月定稿)。出版界认为"这是一本用血泪换来的和泪写成的文字。这是一代宗师留给后代的最佳礼品"。季羡林的学术研究,用他自己的话说是:"梵学、佛学、吐火罗文研究并举,中国文学、比较文学、文艺理论研究齐飞。" 曾被“2006年感动中国”获奖人物之一 季羡林,当代著名语言学家.散文家.东方文化研究专家。他博古通今,被称为“学界泰斗”。

感觉清初文学和思想是晚明思想文学的延续,南明亡于公元1661年,是顺治末年康熙元年,而康熙年间一直都在巩固政权平定叛乱等军事大事上,而清朝深入人心的政治思想建设是从雍正朝大兴文字狱抑制异端思想独尊改造过的程朱理学推行八股文科举取士开始。所以,真正要看清朝文学应从清乾隆开始,至于乾隆末年嘉庆一朝,晚明一代文人更迭,再无佳作现世。

龚自珍(1792~1841),又名巩祚,字瑟人,号定庵,浙江仁和(杭州)人。他是十九世纪前期中国伟大的启蒙思想家,也是中国近代文学的开山作家。

龚自珍(1792~1841)中国晚清思想家,史学家、诗人。一名巩祚,字瑟人,号定盦。浙江仁和(今杭州)人。二十七岁为举人。道光元年(1821)官内阁中书,任国史馆校对官。九年,始成进士。官至礼部主事。十九年,弃官南归。二十一年,于江苏云阳书院猝然去世。龚自珍初承家学渊源,从文字、训诂入手,后渐涉金石、目录,泛及诗文、地理、经史百家。受当时崛起的春秋公羊学影响甚深。面对嘉道年间社会危机日益深重,他弃绝考据训诂之学,一意讲求经世之务,一生志存改革。青年时代所撰《明良论》、《乙丙之际著议》等文,对封建专制的积弊,进行揭露和抨击。他的思想为后来康有为等人倡公羊之学以变法图强开了先声。中年以后,虽然志不得伸,转而学佛,但是“经世致用”之志并未消沉。他支持林则徐查禁鸦片,并建议林则徐加强军事设施,做好抗击英国侵略者的准备。龚自珍一生追求“更法”,虽至死未得实现,但在许多方面产生了有益的影响。在社会观上,他指出社会动乱的根源在于贫富不相齐,要求改革科举制,多方罗致“通经致用”的人才。在哲学思想上,阐发佛教中天台宗的观点,提出人性“无善无不善”,“善恶皆后起”的一家之谈。在史学上,发出“尊史”的呼吁,并潜心于西北历史、地理的探讨。在文学上,则提出“尊情”之说,主张诗与人为一。他生平诗文甚富,后人辑为《龚自珍全集》。

龚自珍一生可分三个阶段:①20岁以前,在家学习经学、文学。他自幼受母亲教育,好读诗文。从8岁起学习研究经史、小学。12岁从段玉裁学《说文》。他搜辑科名掌故;以经说字、以字说经;考古今官制;为目录学、金石学等。同时,在文学上,也显示了创作的才华。13岁,作《知觉辨》,“是文集之托始”;15岁,诗集编年;19岁,倚声填词;到21岁,编词集《怀人馆词》3卷、《红禅词》2卷。段玉裁作序说他“所业诗文甚夥,间有治经史之作,风发云逝,有不可一世之概。尤喜为长短句”,“造意造言,几如韩李之于文章”,认为“自珍以弱冠能之,则其才之绝异,与其性情之沈逸,居可知矣”(《怀人馆词序》)。这可以说是对龚自珍20岁以前学习的概括总结。

②20岁至28岁,应乡试至入仕时期。嘉庆十五年(1810),龚自珍19岁,应顺天乡试,由监生中式副榜第28名。二十三年(1818)又应浙江乡试,始中举,主考官为著名汉学家高邮王引之。次年应会试落选,嘉庆二十五年(1820)开始入仕,为内阁中书。这时期他逐渐接触社会政治现实,并从科试失意中体验到政治腐败,产生改革的要求和思想,并从刘逢禄学习《公羊传》。他写出了《明良论》、《乙丙之际箸议》、《尊隐》、《平均篇》等政论文。嘉庆二十二年,他曾以文集《伫泣亭文》及诗集一册请教“吴中尊宿”王芑孙。王认为他“诗中伤时之语、骂坐之言,涉目皆是”(《定盦年谱外纪》)。同年,他开始戒诗。今存这时期诗,有《逆旅题壁,次周伯恬原韵》、《杂诗,己卯自春徂夏在京师作,得十有四首》等。

③29岁至去世。嘉庆二十四年会试落选后,他又参加五次会试。道光九年(1829),第六次会试,始中进士,时年38岁。在此期间,他仍为内阁中书。道光十五年(1835),迁宗人府主事。改为礼部主事祠祭司行走。两年后,又补主客司主事。这类官职都很卑微,困厄下僚。48岁,辞官南归(道光十九年,1839)。50岁,暴卒于丹阳云阳书院(道光二十一年,1841),时为鸦片战争第二年。这时期,他对政治现实认识日益深刻,提出不少改革建议,写出许多著名评论,如《西域置行省议》、《东南罢番舶议》、《阮尚书年谱第一序》、《送钦差大臣侯官林公序》和历史、哲学论文如《古史钩沉论》等。也有不少文学散文名篇,如《捕蜮》、《书金伶》、《己亥六月重过扬州记》、《病梅馆记》等。他的许多著名诗篇,如《能令公少年行》、《咏史》、《西郊落花歌》和《己亥杂诗》等,也都是这时期作品。龚自珍墨迹政治学术思想 龚自珍生活的时代,是统一的封建国家面临没落崩溃、走向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历史新阶段,国内阶级矛盾日益尖锐,外国资本主义侵略势力不断加深。

龚自珍从青年时起,就深刻地意识到封建国家的严重危机,具有一种特殊的敏感性。“秋气不惊堂内燕,夕阳还恋路旁鸦。”(《逆旅题壁,次周伯恬原韵》)梁启超说:“举国方沉酣太平,而彼(指龚自珍、魏源)辈若不胜其忧危,恒相与指天画地,规天下大计。”(《清代学术概论》)早在嘉庆二十五年,他已指出“自京师始,概乎四方,大抵富户变贫户,贫户变饿户”,“各省大局,岌岌乎皆不可以支月日”(《西域置行省议》)。在道光三年,他深刻认识到外国资本主义侵略造成严重的民族危机,指出“近惟英夷,实乃巨诈,拒之则叩关,狎之则蠹国”(《阮尚书年谱第一序》)。他对时代的危机,不止是敏锐地感觉它,而且也积极地建议挽救它;他肯定未来时代的必然变化,并寄以热情的幻想和希望。龚自珍处在过渡时代的开始阶段。他的思想发展,有一个艰苦、复杂和曲折的过程。他最初接受的是以戴震、段玉裁、王念孙、王引之为代表的正统派考据学。但他冲出考据学的藩篱,不为家学和时代学风所囿。在现实社会运动主要是农民起义的启发下,他以特有的敏锐的眼光,观察现实,研究现实。在《明良论》、《乙丙之际箸议》等文中,他对腐朽黑暗的现实政治和社会,进行了深刻的揭露和批判。《平均篇》指出了贫富不均所造成的社会败坏现象及其危险的后果:“小不相齐,渐至大不相齐,大不相齐,即至丧天下”;提出“均田”的改革主张,要求“贵乎操其本源,与随其时而剂调之”,“挹彼注兹”,平均贫富。在《尊隐》中,他隐晦曲折地表现出对农民起义的大胆想象和热情颂扬,向往着未来时代的巨大变化。但他的政治思想和理想是不彻底的。后来他看到均田制是办不到的,又作《农宗篇》。主张按宗法分田:大宗百亩,小宗、群宗二十五亩,其余闲民为佃农。其目的是“以中下齐民,不以上齐民”,建立以中小地主为基础的封建统治。由于未能突破封建阶级的根本立场,因此,他在《农宗答问第一》及《农宗答问第四》中又肯定大地主的地位。

龚自珍手迹龚自珍到30岁前后,在学术思想上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他从对正统派考据学严历地批判到坚决抛弃考据学,接受今文经学《春秋》公羊学派的影响,从刘逢禄学习,“从君烧尽虫鱼学,甘作东京卖饼家”(《杂诗,己卯自春徂夏在京师作,得十有四首》)。但他肯定考据学的有用的部分;同时也批判今文经学杂以谶纬五行的“恶习”,而主张“经世致用”,倡导学术要为现实政治服务。从此他更自觉地使学术研究密切地与现实政治社会问题联系,研究的课题更为广泛。他“为天地东西南北之学”,研究地理学,而特别致力于当代的典章制度和边疆民族地理,撰《蒙古图志》,完成了十之五六;对现实政治社会问题也提出了积极的建议,写《西域置行省议》和《东南罢番舶议》,主张抵抗外国资本主义侵略和巩固西北边疆。随着生活经验和历史知识的增长,以及政治、学术思想的逐渐成熟,他深入探讨了天地万物以及社会文化的起源和发展问题,并把经史、百家、小学、舆地以及当代典章制度的研究,完全统一起来,形成一个相当完整的历史观。他说:“周之世,官大者史。史之外无有语言焉;史之外无有文字焉;史之外无人伦品目焉。史存则周存,史亡而周亡。”(《古史钩沉论二》)这里有前辈章学诚“六经皆史”观点的影响,但比章说更扩大、通达、完整,更有科学性和战斗性。他把古代的一切历史文化的功罪完全归结到史官,并以当代的史官即历史家自任。他认为史官之所以可尊,在于史官能站得高,从全面着眼,作客观的、公正的现实政治社会的批判。这实际是要使历史和现实政治社会问题即“当今之务”联系起来,应用《春秋》公羊学派变化的观点、发展的观点,在“尊史”的口号下,对腐朽的现实政治社会作全面的批判。这就是他在《尊隐》里所尊“横天地之隐”的具体化。与此同时,他继续不断地关心现实政治社会的重大问题,不断地提出批判和建议,始终没有与庸俗官僚同流合污。道光九年(1829)殿试《对策》中,他肯定经史的作用,更指出经史之用必以现实问题为依据,“不通乎当世之务,不知经史之施于今日之孰缓、孰亟、孰可行、孰不可行也”;对现实问题,特别关切西北边疆和东南海防,要求皇上“益奠南国苍生”,“益诫西边将帅”。同年十二月,有《上大学士书》,建议改革内阁制度。他对腐朽的官僚机构和庸俗官僚深恶痛绝。道光十二年(1832)夏,又有手陈“当今急务八条”,其中之一就是“汰冗滥”。道光十八年(1838),林则徐奉命到广东海口查禁鸦片,他作了《送钦差大臣侯官林公序》,向林则徐“献三种决定义,三种旁义,三种答难义,一种归墟义”。主张严禁鸦片,坚决抵抗英国侵略者;主张和外国作有益的通商,严格禁止奢侈品的输入;并驳斥了僚吏、幕客、游客、商贾、绅士等等各式投降派的有害论调。在中英鸦片战争发生后,江苏巡抚梁章巨驻防上海,他在丹阳书院于暴死前数日写信给梁“论时事,并约即日解馆来访,稍助筹笔”(梁章巨《师友集》卷六《仁和龚定盦主事》条),表示希望参加梁章巨的幕府,共同抵抗英国侵略者,更表现出坚决反抗外国侵略的爱国主义精神。

龚自珍在中年以后,随着仕途失意,感慨日深,思想也陷入矛盾、烦恼和痛苦,“坐耗苍茫想,全凭琐屑谋”(《撰羽林山馆金石墨本记成,弁端二十字》)。有时想以“搜罗文献”自慰,“狂胪文献耗中年,亦是今生后起缘”(《猛忆》);甚至想“发大心”,寄幻想于佛教,以求超世间的解脱。但他爱祖国,关心现实,无法排除“外缘”,终于成不了佛教徒。龚自珍的思想就其主导方面说,虽然他的批判不彻底,改良的目标不明确,但他的政治思想和态度始终是积极的,他看到清王朝的现实统治为“衰世”,为“日之将夕”,确信未来时代的巨大变化,并寄以极大的热情和希望,也是始终一贯的。他是在中国封建社会开始发生重大变化的前夕,一个主张改革腐朽现状和抵抗外国资本主义侵略、近代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启蒙思想家。

近代文学开山作家是龚自珍,龚自珍一生创作,诗、词、文均有建树,被后世称为“近代文学开山作家”。

一、人物简介:

龚自珍(1792年8月22日—1841年9月26日),字璱(sè)人,号定庵(ān)。汉族,仁和(今浙江杭州)人。晚年居住昆山羽琌山馆,又号羽琌山民。清代思想家、诗人、文学家和改良主义的先驱者。

龚自珍曾任内阁中书、宗人府主事和礼部主事等官职。主张革除弊政,抵制外国侵略,曾全力支持林则徐禁除鸦片。48岁辞官南归,次年卒于江苏丹阳云阳书院。他的诗文主张“更法”、“改图”,揭露清统治者的腐朽,洋溢着爱国热情,被柳亚子誉为“三百年来第一流”。著有《定庵文集》,留存文章300余篇,诗词近800首,今人辑为《龚自珍全集》。著名诗作《己亥杂诗》共350首。多咏怀和讽喻之作。

二、文学成就:

他的许多诗既是抒情,又是议论,但不涉事实,议论亦不具体,而只是把现实的普遍现象,提到社会历史的高度,提出问题,抒发感慨,表示态度和愿望。他以政论作诗,但并不抽象议论,也不散文化。

在他的诗中,“月怒”、“花影怒”、“太行怒”、“太行飞”、“爪怒”、“灵气怒”等等,习见的景物变得虎虎有生气,动人耳目,唤起不寻常的想象。又如《西郊落花歌》描写落花,使引起伤感的衰败的景物,变为无比壮丽的景象,更高出寻常的想象之外。“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己亥杂诗》),则从衰败中看出新生。

实际他写得多的还是五七言“古体侓诗”,七言的“近体诗”,而以七言绝句为大宗。一般趋向是不受格律的束缚,自由运用,冲口而出。这也以七言绝句表现得最突出。

三、人物评价:

龚自珍是中国改良主义运动的先驱人物。他清醒地看到了清王朝已经进入“衰世”,是“日之将夕”;他批判封建统治的腐朽,揭露封建社会没落趋势、呼唤改革风雷的风气。《己亥杂诗》中第一百二十五首,“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此诗揭露社会弊病,抨击官僚制度,表现作者火一样的热情,给人以鼓舞和激发。他对死气沉沉的社会,砰然一击,惊醒很多世人的沉梦,促使人们向真、向善、向美、向勇。抨击专制统治的同时,还表达了作者追求思想解放和个性解放。

晚清到民国论文发表的时间

22年版面23年4到5月发表意思是,这篇论文是在22年的版面上发表,但是实际上是在23年的4月到5月之间发表的。这可能是因为论文在22年的某个时间点提交到刊物,但是由于审稿程序,编辑的修改等原因,最终在23年4月到5月发表。这种情况在学术期刊出版中并不少见,一般来说,论文在提交到刊物后,需要经过审稿、编辑的修改等流程,最终才能正式发表,而发表的时间可能比提交的时间要晚一些。

一、晚清至民国初年的洪水神话研究 中国神话学研究正式形成之前的传统神话观有二,一是将神话解作史实,并绝对信任神话作为史料的真实性;二是彻底地否定神话,视其为荒诞。[3]迨至晚清,顺应时局的变化和世界视野的展开,思想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革,神话思想在反思中获得新生。晚清至民国初年,与洪水神话相关的研究集中在历史、传播和比较研究方面。 中国学人对洪水神话的关注起步较晚,19世纪末,唐才常在《各国种类考》中[4]有意识地比较了不同地区存在相似性的神话,谈及中国、印度、泰西[5]、阿拉伯等地的洪水传说具有“不谋而合”的相似性。循西方宗教学说意见,唐才常认为“中、西有人世界,皆自洪水而后”[6],肯定了洪水的真实性。 1903年蒋智由在《新民丛报》上连载《中国人种考》[7],其中有部分关于洪水神话的讨论,他不赞成把这一类神话看作史实:洪水之事令人类尽灭,今日的人都是洪水后繁育而生,是“未可措信之事也”[8],却也不斥之为荒谬:“洪水之事,既为古史所皆载,或亦实有之事”[9];“《山海经》者,中国所传之古书,真赝糅杂,未可尽据为典要。顾其言有可释以今义者。”[10]蒋智由文中所涉及的洪水神话,除了较早且详尽地介绍了希腊丢卡利翁神话以外,更提及巴比伦的洪水传说。“且又考之大洪水之说,不仅基督教经典及巴比伦之古书而已也,希腊神话中,亦记洪水之事,与旧约之所记者,迨无所异。由是言之,大洪水之说,或者当日从幼发拉底,底格里士两河间,迄地中海一带海岸诸国,皆同有此传说,而后记事之徒,乃各据以载之一国古史也。”[11]洪水是上古遗事,我国人种或许和巴比伦、希腊、犹太民族拥有共同的先祖——这是他分析后得出的结论。虽然论证漏洞颇多,却不失为冲破束缚的崭新尝试,他的研究策略和结论在当时也是颇具代表性的。人种学、地理学和进化论参与洪水神话研究,以及比较、同源的基本思路构成了他的洪水神研究的基本特质,也一定程度上代表了这一时期洪水研究的主要特征。 神话既不能狭义化为历史,又不能将它从历史中剔除。它有一套自己的言说体系,忽视神话自身的言说体系,转而从其他体系定论神话必然会造成错讹,这也是神话学建立前神话研究的普遍问题。较之传统中非此即彼的两类态度,蒋智由的观点距离神话的某些真实性质更近了一步。 自20世纪20年代梁启超《太古及三代载记》“古代传疑第一”和附录“洪水考”尝试在典籍中寻找洪水记录之后,中国有针对性的洪水神话研究方才逐渐开展。梁启超作《洪水考》[12],因缘起自西方文化的输入,“古代洪水,非我国之偏灾,而世界之公患也。其最著者为犹太人之洪水神话。”[13]文中论及犹太人、印度人、希腊人、北欧日尔曼人、中美洲、南太平洋群岛等人种和地域的洪水神话,范围无出18世纪西方学者其右,前人唐才常、蒋智由等亦如是。梁启超认为 “惟埃及、波斯、巴比伦,古传记不见有洪水之迹” [14],同时又说洪水神话“散在五洲,血统不同,交通无路”[15],相信这证明了泛滥世界的洪水确实属实。虽然承袭中国古史研究传统,采他家之说自证的可能性较大,但其间西方信史研究的影响殆无可疑。史密斯释读出泥板后,当时的亚述学界大多习惯使用“迦勒底洪水”这一名称,而非巴比伦洪水。或可认定他的材料来源自19世纪亚述学研究的可能性较小。然而他提及欧洲长久以来认为洪水神话皆出自《创世记》,主人公之名俱为挪亚的观念现在已被证伪,洪水神话乃各自发生,惟水祸确有其事,明显是受较为晚近的观点的影响。梁启超所论及的五洲几大沙漠是洪水沉淀所成,亦是继承蒋智由等人的学说并予以新论,连同水祸之因取行星彗星说一事,当是植根达尔文学说影响下的诸家理论。 在证史的前提下,梁启超视宗教和神话解释为荒谬,洪水神话无非是古代史实的蜕化。他回溯古籍:“上古有一大事曰洪水。古籍所记,与洪水有系属者凡三,其一,在伏羲神农间,所谓女娲氏积芦灰以止淫水是也。其二,在少昊颛顼间,所谓共工氏触不周山是也。其三,在尧舜时即尚书史记所载而鲧禹所治也。据以上群籍所记,似洪水曾有三度,相距各数百年,每度祸皆甚烈。”[16]文献中洪水有三,依据前文的世界性洪水的铺垫,梁启超力证中国古文献中的三次洪水原属一次——“女娲时颛顼时原非有水,实则皆尧时之水也。”[17]共工及鲧治水不利,民众归罪于他,导致传说变异。 文本方面,梁启超撷取水祸起因和获救幸存两点,比较中国与犹太洪水神话的区别,从文化传统上对二者之别加以阐释,提出天罚水发、天佑水平和天威难撼、人力胜天中包涵文化相异性。较之前述二人,梁启超的某些理念虽说比蒋智由更显陈旧,但是他是三人中对最为直面洪水神话本身,探讨也最细致的一位。 三十年代之前的中国学者在洪水问题的研究上,多不以文学目的为重,例如蒋智由《中国人种考》的提到的洪水其目的便在于印证中国人种的来源。中国学界一度颇为流行中国人种西来说,“斯说之兴,不过十余年间,起于一二文人好奇心,遂乃染遍全国。”[18] 在中国文明和人种从何而来的问题上,此前西方和日本已有相关研究。其中帕米尔—昆仑山和巴比伦两种西来说得到中国知识界部分知识分子的信从,尤受推崇的是巴比伦西来说,梁启超、章太炎、刘师培、陶成章、宋教仁等人都对这一学说青睐有加。巴比伦西来说之滥觞为法国人拉克伯里(Terrien de Lacouperie),他的《早期中国文明的西方起源(公元前2300年公元200年)》和《早期中国文献中的巴比伦传统》的核心观点便是中国人种源自巴比伦。后来他的著述被编入白河次郎、国府种德1900年出版的《支那文明史》,该书译介了拉克伯里的核心主张,并有所附会添加,成为中国学界接受西来说的来源。[19]蒋智由书中所论拉克伯里著述为《支那太古文明西元论》(Western Origin of the Early Chinese Civilization)他支持拉克伯里的观点,认为“设令中国种族果由巴比伦来,当属迦勒底之阿加狄人种,而非塞米的种”[20]。五四之后,随着我国考古学、人类学等方面的发展进步,学界对这一论调开始有所批判,加之疑古派在这方面的推波助澜作用,西来说的质疑声愈来愈多。曾有缪凤林、朱逖先、陈嘉异等先后从不同的角度驳斥了西来假说。例如缪凤林的文章《中国民族西来辨》就认为“乃识其所谓证据者。实大抵诬谬”[21]。之后,中国人种西来说声势渐消。 晚清至民初,对待神话的态度在西学东渐的过程中逐渐改变,该时期是一个过渡阶段,思想的破冰得以让神话学获得了独立的契机。对神话的定义仍旧来自其他学科,譬如历史学、人类学、地理学等等,但也体现出重新审视神话的苗头。这一阶段洪水神话的研究者基本出自改良派学者[22]。总的说来,改良派学者的神话观,一方面反对把神话当作狭义的史实,另一方面又不自觉地使用神话去验证古史、证明自己的观点,神话材料通常是作为历史旁证出现在各种著作中。他们中间有的人在启迪新思的同时仍旧延续了固有传统的思维方式,诸如唐才常、梁启超等人;也有人破除传统的力度更大,例如蒋智由、夏曾佑等。这一派学者的神话思想并不成体系,零散见于各色论著。对洪水神话的研究尚不属专论(梁启超或可例外),研究洪水神话的目的往往也出自其他学科的研究需要。 二、30至40年代的洪水神话研究时至三、四十年代,一批中国学者开始介入洪水神话的研究,研究风向与梁启超等晚清改良派学者有所不同,这一批学者受到西方神话学领域诸学科的影响比较明显,开始关注文本、搜集异文,研究角度多元展开。主要人物有钟敬文、芮逸夫、丁山、徐旭升等人。 顾颉刚,其层累学说最初因尧舜禹的地位问题萌发,洪水成为他必然的探讨话题,他讨论洪水神话的文章主要有三:《洪水传说及治水等之传说》(1930)[23]、《鲧禹的传说》(1939)、《息壤考》(1957)。1923年,顾颉刚正式提出中国历史“层累说”,“古史是层累地造成的,发生的次序和排列的系统恰是一个反背。”[24]作为疑古派的旗手,他所引领的古史辨学派引发了疑古信古的辩论,成为中国古史重建的开端。在疑古派看来今人所接受的古史传统,其实是春秋至秦汉时人们的古史观。顾颉刚的层累说之始是尧舜禹的地位,在他看来三者的地位奠定时间在春秋末年,“在我的意想中觉得禹是西周时就有的,尧舜是到春秋末年才起来的”[25],他对洪水的考证基本是建立在这种意识之上。“洪水传说及治水等之传说”是关于中国洪水记载的搜集和整理材料。我国古史中的洪水叙述主要是根据《尚书》《孟子》构筑起来的,无外乎:尧时水发、禹时水平,疏导平水;颛顼水发、平于女娲,湮塞平水。顾颉刚整理了史籍中的种种洪水说法,归纳为七项,与洪水情节密切相关的有:“洪水之由来”、“洪水时之情状”、“治洪水之方法”、“助禹治水之人”几项。[26]他认为中国古史的洪水观是以东西周时期人们所相信的禹绩为中心,至战国基本定型,在此信仰之上,禹的人格不断扩大,最终成就了他“地平天成”[27]的伟绩。反过来,如果把禹的传说层层剥开,禹的真相便所剩无几了,作为神话的洪水便是禹人格外衣的一部分。由此可见顾颉刚的洪水研究绝非针对洪水而来,要了解他的洪水研究的意义所在,必须从他的整体理论入手。 顾颉刚的理论对中国的旧史学造成了极大的冲击,对待古史神话材料,晚清改良派多利用神话证史,顾颉刚却背向行之,把历史剥除为神话,然而在疑古的同时,极大地倚重神话文献却是两派异曲同工之处。[28]尧舜禹地位的历历衍变是借助史料建立起来的,又因为短于证据从历史还原为神话。讽刺的是“史料”和“证据”之间的裂罅却在上古史阶段趋向极致,这成为顾颉刚学说难解的症结。针对这一悖论李玄伯和陆懋德等人曾先后主张借助考古学证据才是释疑的根本,由此,中国的考古学借这一问题应运而生。 1931年钟敬文撰文《中国的水灾传说》[29],“在中国神话学史上,这篇文章是首度系统地梳理和论述中国的陆沉传说和人类毁灭及再造神话,并对中外同一母题的神话(主要是希伯来神话)进行比较研究的论文。”[30]该文按时间序列分析归纳了不同历史时期水灾故事的不同形态。古代重英雄人物出生的水灾传说,到中世至近代转化为地方传说,以陷湖型传说为主。及至现代增加了普通的民间故事和人类毁灭、再造神话两类新方向,这一时期与洪水有关的传说开始重视故事本身,[31]也“衍成了极具‘原始性’与‘认真性’的‘人类毁灭及再造的神话’”[32]。在中外同类神话的比较部分,作者比较了中国和希伯来洪水神话的异同,认为直到第三阶段(现代)中国和希伯来的洪水神话才相迫近(巴比伦、希腊、法国亦同)。此外,增加了口传故事也是值得注意的一点,此前学者大都拘泥于古籍中各种记述的考证。钟敬文不仅扩大了与洪水相关的其他类型和母题故事,而且采用了新近采录自民间的口传材料,已是成熟意义上的民间文学研究论文。 30年代末,有几位学者的研究值得我们关注。丁山的《禹平水土本事考》[33]相信洪水神话不仅是中国也是世界人类史共有的文明序章,把洪水神话看作国史起点。洪水给人类以生命和精神上的重创,创愈深,念愈永,父子相传,口耳相递,“人类历史无不托始于洪水神话”[34]。中国的洪水神话“若非演自巴比伦洪水神话,当亦得自第四冰河时代后之传闻。”[35]于是据《尚书》等古籍之言,把《尧典》所录洪水看作我国历史起点,尧舜为首世之君,且禹的神话起始于殷商。丁山擅长甲骨文研究,他的研究文章最为与众不同之处在于文字学意义上的考证,例如:龙虬、舞雩。通过文字推导,丁山得出结论:禹平水土的神话演自祷雨神话,主名山川之绩“盖亦演自祷雨山川故事已”[36]。此后,禹的一些其他绩业也被归附至这两点。丁山身上最明显的外来影响是文化人类学的影响和世界洪水的人类初史论。文化人类学方面,丁山所受影响主要表现在他的图腾研究,拜蛇礼俗等研究上。初史论方面,受前人人种西来说文章的影响,丁山此文虽未有直言附和人种西来说之论,但在洪水及禹的种种分析上犹见试图把中国洪水神话串联到巴比伦起源下的意图。该文最后一部分是对夏后氏宗禹与苏美尔人所祀恩利尔神格的比较。认定所有禹的神话皆与恩利尔传说同源,“有是因缘,吾人不能不疑禹之一切神话,或与恩利尔之传说,同出一源。”[37]同理,我国洪水神话亦出自巴比伦人洪水神话。该部分采信安特生的《中华远古之文化》作为论证依据,然而当时中国人种巴比伦起源说已渐失势,在1931年,安特生的仰韶文化西来说理论也已经有所动摇,至1945年,夏鼐的考古成果使安特生假说彻底失去实证支持,是为后话。[38]因此丁山的这一结论,未免存留下失当的缺憾。 徐旭生在1939至1941年完成的《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第三章“洪水解”中探讨上古大洪水。他明确反对用看上去共同的神话去证明人类的同源,“实则,人类是否同源是一个与洪水问题没有深切关系的问题。人类即使异源,如果他们处于相类似的环境,仍不妨发生相类似的以至于相同的神话或传说。”[39]洪水的起源问题是复杂的,即便是有相似性的洪水故事,在洪水的发生时间上也存在着绝对时间差,不可一概而论。[40]依照徐旭生的分析,中国的洪水是自发的,不是他来的,存于先民记忆中的大洪水也是地域性而非普世性的。至于中国的洪水传说,发生在我国农耕社会的初始阶段,原来是一专名,“洪”字“浩大”的意思是后来逐渐演变附加上去的意义。洪水的发生原本也是地域性的,禹平水九州的说法是在流传中的扩大化。大禹疏导治水,后导致了凿井技术的诞生。徐旭生所探讨的洪水,表面看来,还是强调洪水神话的中的核心历史因素,然而与五四前的研究者不同的是,他对洪水历史真实性的挖掘是站在反拨却非简单继承的基础上。徐旭生赞赏顾颉刚等古史辨学者的工作,在具体问题上却不完全苟同。他认为顾颉刚等人在疑古的道路上走的太远,又复失真。[41]《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的写作目的之一便是将一部分神话、传说中的历史核心重新打捞上来,“洪水解”便是其中的一步。 芮逸夫1938年的论文《苗族的洪水故事与伏羲女娲的传说》[42],是我国第一篇专事采集、研究少数民族洪水神话的论文。他所采集和转引的二十余则洪水神话,成为洪水和伏羲女娲研究的重要资料。芮逸夫论文的性质和钟敬文相同,专属于民间文学研究范畴,如果说钟敬文的文章更靠近历史文献、汉民族文化传统,强调时间序列上的演化,芮逸夫的论文就更向口传异文、少数民族传统靠拢,强调横向间的比较。芮逸夫其文另一突出特点是母题的区分和比照,不过与现在常见的母题分析不同,他的母题区分比照很大一部分是在语言层面进行的。传说的生长以故事的母题作为中心,经过口传敷演而致面目改变。究其原因,芮逸夫采纳麦克斯·缪勒的语言疾病说,相信情节的改变是由于词的失解和曲解外加弥缝、增饰造成。语言疾病说的基础是神话的同源,由此,当苗人洪水故事导向汉典的伏羲女娲时,证明二者的同源性势为必然。从影响的痕迹上看,伏羲女娲和苗人洪水故事确实存在密切的关联性,芮逸夫后半的推导以伏羲女娲考证为根,洪水母题为附。认为汉典的伏羲女娲记载与苗人洪水故事同源,并且伏羲女娲及其洪水故事的根源在中国南方地区,兄妹配偶型的洪水神话是以中国为中心,向东南亚洪水神话圈播散。缪勒和其追随者所持语言疾病说的根本弊端之一在于同源性超越语词影响的无限扩大,导致以若干语词的影响作为整个故事的影响源流,这无疑是对情节差异性的视而不见,其可信度是不完整的。芮逸夫虽然借鉴了缪勒的理论,但是同时用弗雷泽等人类学家的成果,将语词的影响分析局限在一个相对适当的范围内,使诸家理论的有效性得以发挥。另外,芮逸夫的研究相当于把中国典籍记载的两次洪水区别为相异的文化传统,这一问题以往并未得到正式的区分,在梁启超时甚至被同化为一次。 除了以上所论数人以外,30至40年代,还有一批学者同样参与了大洪水的研究,包括:闻一多、常任侠、徐松石、徐中舒、吴泽霖、杨汉光、陈国钧、雷雨、乐嗣炳、陈志良、马学良、邢庆兰、庄学本、朱芳圃。这一批学者的研究,不再单纯局限在洪水的历史真实性问题上,充分汲取借鉴西方最新的研究成果,令洪水神话研究多向度展开,民间文学意义上的洪水研究也初见成果。 三、“神话”术语的使用 除却蓬勃新鲜的学术气息,20世纪40年代以前中国学者对神话的定性尚值得一探,如何界定神话,多少也能反映出该阶段神话研究的某些特点。中国的学界并不像西方长久以来在神话的性质上持否定态度,在神话等词汇的使用上也不似西方学者那般泾渭分明。在20世纪前,西方学者对待圣经中的神话不称其为“神话”,而一概使用“传说”。以洪水神话为例,早期的学者维科、卡特括特等人,都将洪水神话视作信史。19世纪的巴克兰、史密斯、乃至恩格斯等人。不论他们如何看待圣经中的洪水故事,在谈及洪水时也都坚持使用“传说”一词。 较之西方学者在“神话”、“传说”术语使用上泾渭分明的态度。我国学者对这两个术语的使用,则呈现出相当不同的面貌。20世纪初,蒋智由(字观云)在梁启超主办的《新民丛报》担任主编。1903年蒋观云在《新民丛报》(第36号),“谈丛”栏目,发表文章《神话·历史养成之人物》。作为中国现代民间文学史上第一篇神话学论文,在这篇文章里,“神话”一词正式假道日本引入中国。当时日本学者将西方采用的myth一词,译作“神话”,如此译介并引入中国后,却常常被狭义化为有关神的故事。 自晚清始,学者们在最初探讨洪水故事时就常把它当作神话看待。然而“神话”、“传说”等词汇的使用,尚未加以区别、定性,很多时候二者是混用的。鉴于汉民族在非常早的时期,就已经将神话历史化,这大约是导致当时的学人将神话和具有一定历史性的传说等同视之的原因。30年代后,由于西方学科的引进,部分学者开始有意识地区分神话、传说、和民间故事的体裁,也有部分出于自己的理论需要,间接定义了神话的性质。 以30、40年代各家的洪水神话研究文章为例:顾颉刚对神话的态度与他的理论相一致,史料与神话成为相对的两个概念,神话的意义偏向于不可证的、虚构的成分。与顾颉刚相类,徐旭生专长历史和考古,他对神话的看法自然也与顾颉刚相似,他特意从西文词汇入手,区分了“神话”和“传说”的内涵,认为“传说与神话是很相邻近却互有分别的两种事情,不能混为一谈。”[43]神话不太可能转化为历史,而 “古代传说是‘口耳相传’的史料”,“这些史料大都有其历史核心,也都有其史实渊源。它是未经后人加工过的零散材料,应比加工过的系统化的‘正经’或‘正史’中的史料更为质朴。我们应当把掺杂神话的传说与纯粹神话加以区别。”[44]因此他才会把上古至盘庚迁殷以前定为“传说时代”[45],并从中试图择选出历史成分。丁山侧重文字研究,不太强调神话和传说在史料层面上的区别,他基本采用“洪水神话”的说法,涉及文本时或称“故事”,然而与“民间故事”术语所示文类无关。钟敬文和芮逸夫的研究角度都在神话学范畴内。钟敬文通常采用“水灾传说”的说法,但也没有刻意强调区别,例如:“就是这初期的一些‘水灾传说’,是被作为关于伟人产生的解释性神话而出现的。”[46]现代以后的部分多用“故事”一词,并提到了故事与神话和传说的区别。[47] 一定要区分的话,他大致是按照时间划分,把上古的看作神话、中古近世为传说,现代为故事——“第一期的伟人产生神话,……第二期的地方传说……,这第三期的‘民间故事’……”[48]现代的人类毁灭及再造故事也被称为神话。涉及面大了以后通称传说,譬如:“中外传说的比较”“外国的洪水传说”[49]。芮逸夫可能是出于偏重近现代采录的口头文本的原因,也可能是由于他的研究对象多为少数民族的神话,而少数民族的民间文学中,往往“历史”的概念并不十分明确,体现出神话与传说混杂的态势。因而在称谓上,芮逸夫索性以“故事”一概而论,并未多予区分。 综合以上可知,晚清直至20世纪40年代,除了后期部分从事民间文学和历史学的研究者,或由于学科性质或出于学科需要,在术语的使用上有所留意以外,中国学界对“神话”这一称谓的使用并不固定,大都随意而为。总体上,术语的界定意识不是十分显著,更多地致力于文本内涵和历史性的分析。

《临床误诊误治》杂志为中国期刊方阵双效期刊、中国生物医学核心期刊、中国学术期刊综合评价数据库统计源期刊、中国核心期刊遴选数据库收录,杂志以研究疾病诊疗工作中的失误和教训,探索误诊误治的发生规律和防范措施为宗旨,以提高临床医师的诊疗水平为目的,适合各级各类医务人员阅读,本刊报道的丰富的临床病例报告,尤其对年轻医生和基层医生提高临床诊断治疗水平具有实际指导意义。《临床误诊误治》杂志可以用于正常评审职称加分!可以用与考研保研以及课题申报均有效!《临床误诊误治》核心期刊除护理外全科,单位要求三级及以上医院。探索误诊误治的发生规律和防范措施 《中国药师》月刊,杂志主要登载药品科研、生产、经营、管理及临床使用诸多方面的研究成果与工作经验,及时传播国内外药学领域的最新进展,辟有研究论文、药学进展 、研究报告 、药学与临床、药品监管、综述 、医药信息等。杂志开设“中药临床药学”等滚动刊出的专栏及必要时增设其他栏目,是广大药师的重要学术交流园地。是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CJFD) 中国核心期刊遴选数据库 中国科技期刊核心期刊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我们可以操作《临床误诊误治》《中国药师》等核心期刊,现诚招代理,QQ601163667,无心勿扰,各位精英麻烦您保留我,以备不时之需。平时不会过多打扰您的

晚清和民国论文发表

民国大学生进行了一些游行,也经常有一些非常出色的见解,还发表了一些惊世骇俗的言论,进行了论文的发表。也给当时的时代带来了很多突出的贡献。也带动了时代的发展。让当时的一些事情具有了文化价值和历史意义。

发动了一些游行,也发动了一些起义,同时也通过了自己的一些行为。影响了当时的社会状况,也进行了一些别开生面的演讲。

民国大学生都非常的爱国,民国大学生在民国的时候会进行游行,都特别喜欢学习,对学习也特别的向往,民国的学生非常的单纯,但是又非常的执着,为了新中国付出了很多。

呼吁大家保护人民,投入保护人民的事情当中,经常在街上进行游行,反抗那些不好的规则,帮助了人民,打破封建制度,让人们接受了很多新鲜的东西。

晚清和民国论文发表在哪

不可能有的一般。。。那段时间的一些文章到现在来说还是很敏感的。。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支持中共

1.论唐圭璋对常州词派理论的继承与超越 《南京师大学报》2012年第1期2.晚清、民国词风演进历程及其反思 《武汉大学学报》2011年第1期3.《中国社会科学文摘》2011年6期(论点转摘)4.论中国传统词学的现代化进程 《贵州社会科学》2011年第3期5.论清代学人之词与词人之词的离合关系 《文学遗产》2011年第6期6.民国词研究的回顾与展望 《清华大学学报》2010年第6期《新华文摘》2011年第2期(全文转载)7.清初词派与词风演进研究的新探索 《苏州大学学报》2010年第6期8.清词研究的新地标 《南京大学学报》2009年第2期9.从王昶词学思想看中期浙派的新变 《中山大学学报》2009年第4期10.“苏李之争”:词功能嬗变的迷局与词学家的困惑 《文艺理论研究》2009年第1期《文学遗产》网络版2009年第2期“论文选萃”收录11.论陈廷焯的词学思想以及对常州词派的理论贡献 《词学》19辑12.论明代的明词批评 《文艺理论研究》2007年第5期13.论晚清词坛“浙”、“常”两派的共存与交融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7年第5期14.豪士 侠客 文人——晚清词学大家周济 《文史知识》 2007年第10期15.陈子龙词研究述略 《词学》18辑16.论焦循阴阳平衡的词学观 《文艺理论研究》2006年第3期17.周济词学论著考略 《词学》16辑18.论传播媒介对词学研究的影响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 2005年第2期19.论宋翔凤词学思想及其意义 《复旦学报》2005年第3期20.论梁启超词学思想及其对词学现代化转换的意义 《上海大学学报》2005年第4期21.论胡适对苏辛词的偏爱 《中国韵文学刊》2005年 第1期22.论董士锡的词学思想及其在常州词派发展中的作用 《词学》15辑23.胡适词史观探论 《广州大学学报》2004年第11期24.论常州词派与常州学派之关系 《古代文学理论研究》21辑25.论鹿潭词的感伤特质 《华东师范大学学报》2002年第2期26.论黄庭坚情词 《江西社会科学》 2001年第2期27.论黄庭坚的创作理想及其渊源 《江西社会科学》 1994年第11期28.论黄庭坚创新意识及其文学史意义 《宁波师院学报》 1993年第3期奖项:1.《中国近世词学思想研究》获第五届“夏承焘词学奖”一等奖、上海市(2004—2005)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著作类三等奖2.《明清词研究史稿》为丛书《中国历代词研究史稿》之一种(共5种),该丛书获第二十二次山东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在研课题:1.教育部全国高校古委会重点课题:王昶《春融堂集》整理2.上海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民国词与词学研究;2007.06-2010.06.3.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规划课题:近代社会转型与清末民初词的流变研究;2009.11-2012.11.

可以在《国家人文历史》《历史研究4102》《看历史》等期刊发表。发表论文前期挑选期刊可以打开知网输入自己研究方向的关键词,点击“期刊”,点击搜索用出来还多篇文献,找到期刊名称。(多找几个,列下来这个领域的期刊名称,也可以换个关键词继续搜)。《国家人文历史》—2113—探讨人类的5261终极关怀和价值诉求。《历史研究4102》—全1653国历史类期刊中居首位的核心期刊。《看历史》—成长最快的社会性人文历史类杂志。

相关百科

服务严谨可靠 7×14小时在线支持 支持宝特邀商家 不满意退款

本站非杂志社官网,上千家国家级期刊、省级期刊、北大核心、南大核心、专业的职称论文发表网站。
职称论文发表、杂志论文发表、期刊征稿、期刊投稿,论文发表指导正规机构。是您首选最可靠,最快速的期刊论文发表网站。
免责声明:本网站部分资源、信息来源于网络,完全免费共享,仅供学习和研究使用,版权和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
如有不愿意被转载的情况,请通知我们删除已转载的信息 粤ICP备2023046998号-2